[影片] 捐精後代聯合國發言一 Rose博士 (加內容摘錄)






我想提出的是:討論這個發生在我們身上的議題,卻沒有讓我們參與討論。我代表這些人工生殖後代。在今晚大會會議室即將擠滿人的時刻,我請大家認清這個事實:沒有任何生殖科技後代,被邀請來參與討論。 

在我20多歲的時候,我開始真正探索這究竟怎麼回事。做為捐精後代,我是由哈雷街的匿名捐精者提供精子。我從沒多想過我的捐精者是誰,因為他只是一個醫療事物,我從沒把他想做是一個人。直到20多歲,我才開始意識到,這對我產生多大的影響。我感到失望的是,我父親並不是我的生父。我没有來自他的的遺傳,然後我意識到,我也不是猶太人。 没有來自他的的傳承。

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我傳承自誰,以及我的生父是什麼樣子。而這個社會實驗的荒謬之處,是當你意識到了問題,你卻走投無路!

我在20歲出頭時覺醒,我本以為我能很快釐清,但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去尋求專家協助,但我發現沒有人感興趣。最終我震驚地發現政府的回應如此不友善。衛生部門和HFA與我對抗了七年。

在高等法院中,我們要求至少與被收養的孩子有相同的權利 (確認生父) 。他們認為我們要求確認生父的權利,並沒有法律依據。我們的身份純粹只是一個法律上的證明。已合約化並記載在我們的出生證明上。

但我的高等法院判決已經確定,根據第8條,我們確實有權確認身份。有權知道生父母的資訊,我們對身份的認定,與所有人有一樣的權利,以建構我們的血緣身份。

我們的出生證明是合法,但全是騙局,儘管理論上我們有權了解自己遺傳自誰,但我們的出生證明並未註明我們是捐精後代,所以我們被欺騙。

為了我們生而為人的權利,因此在向高等法院上訴後,我認為我該向學術界呼籲。所以我在澳洲深造,並做了實地訪查。在「被領養者支持小組」和其他單位的協助下,將收養人及其子女,與他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以及「原住民失竊的一代」的成員重聚。我致力於讓他們與血脈連結。

這不僅僅是我的個人故事,而是歷史上常見, 但以不同方式呈現。一群人被選擇,而他們的遺傳身份,因為某些原因被抹滅。包括肆無忌憚的收養 。窮人會把他們的孩子,送到更富裕的家庭;或是原住民「失竊的一代」。這是一種摧毀他們文化的方式,對統治者而言就更容易殖民一個國家,並宣稱對土地有主權。

如今我要向你們呈現的爭議就是,生殖技術本質上是以「成人」為中心。例如,在英國並沒有應對生殖產業與客戶發生利益衝突時的機制,應該要有道德和法律責任,來保護遺傳關聯性。對於所有社會群體甚至尚未出生的人們,有責任去考慮道德及法律的層面,與承認道歉的賠償與服務機制。我們(捐精卵後代)已被生下,卻失去遺傳連結。社會有道德和法律義務,來幫助解決捐精後代所遭遇的問題。例如:建構維護我們的基因庫,並幫助我們與遺傳親屬建立聯繫。 

我想提醒你們注意,對那些經由人工生殖生下的人來說, 這種基因血緣關係是很重要的。捐精後代的遺傳連續性(確認生父)卻輕易地被拋棄與否認,他們說:「你只需要愛」因此,世代之間對於重要性和原因之間存在著很大的矛盾。

你從來不會對那些做試管嬰兒的「成人」說:「你為什麼要做試管嬰兒?你只需要愛!」所以法院正在談論,我們努力、費時提出的要求,嘗試取回我們在被懷孕前,就因捐精而被剝奪的血緣身份。 

我們試圖在各種基因網站,追踪我們的兄弟姐妹。我們嘗試找出自己的生父生母,我們當中很多人想找出自己的生父生母。這是我最好朋友之一 娜蕾·奇許,精子來自阿爾托,但在墨爾本被養大,我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在澳洲共同參與「為捐精孩子爭權益活動」15年,期望能改變法律。

一開始以為她有腸躁症,最後發現她有末期大腸癌。當她們意識到這與遺傳有關時,她已經花15年尋找生父。捐精者的資訊和法律,對她都已來不及了。她的權益被忽視了,她在去世前6週才找到父親。

和捐精者建立非常有意義的關係。他(捐精者)很愛她,他不只是一個捐精者他不僅僅以冷漠的方式提供遺傳或血緣信息如果你看到照片,你可以看到父女間有深深的連繫而她積極參這運動,結果發生了什麼?因著立法者看到她、知道她,才看見我們應有的權利!看到她竟死於,原本可以預防的疾病並得知她在八個家庭中,有同父異母的手足但沒有辦法讓其他手足知道他們也有遺傳大腸癌風險

所有過去或將來被生下的捐精後代,都有權知道自己的生父母原因就是理解到捐精後代若能了解生父母的遺傳疾病,就能減少遭受的苦難立法者從娜蕾·奇許 案例看見,了解父母病史的重要

只要你是捐精後代,你就可能有其他同父異母的手足通常會在地緣附近,有年齡相仿的同父異母手足這些手足間很容易互相吸引,事實上已證實有「基因性吸引力」他們在被收養者中發現,如果你不知道自己與某人有血緣關係很可能就與他們有「基因性吸引力」因為你們有很多共同點也因為需要 回溯性地實誠公開捐精者資訊

我認為「娜蕾法」是前瞻性且偉大的因為它給予捐精卵後代「遺傳父母」,而非僅是孩子生命中的捐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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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生殖產業有很大的利潤,預計到2025年有將近50億美金的市場世界各地的"人工生殖合法大餅",創造龐大商機如在英國,或我的情況匿名捐精最終應該被立法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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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應優先考慮孩子的最大利益但相關法律卻全由兩個利益相關者--生殖產業及其客戶來定義兒童的福利就會被低估或輕視現實中,誰來定義兒童的福利?及基於什麼原則?

兒童的福利非常不穩固孩子的最大利益非常重要,但如今實際上兒童利益一直下滑,它變成只是一種概念我們的利益被掩蓋,但最終我不相信他們會保護後代的福祉

置身其中的兒童(捐精後代),通常離兒童最佳利益很遠最重要的是,由於嬰幼兒特別脆弱,在此情況下我們無法為自己發聲兒童有權讓「血緣家庭」得到法律的承認與保護如今卻已淪為,由法律及合約來定義兒童的家庭

在合約簽署過程中,血緣失去意義,無血緣者卻成為孩子的合法親屬血親在這種情況下被帶走但最終人們都認可了這種狀況

就很多人而言,成果取決於帶回家的嬰兒率 (人工生殖的成功率)結果是,幸福家庭的定義,是指能成功將人工生殖寶寶帶回家這一切都被社會認為是很棒的結果,但實際的後遺症往往在很長時間後才開始對我來說,後遺症在20多歲時就開始了,如今我已經45歲了,仍沒有停止還有對我孩子的影響與衝擊

我擔心女兒這是我的女兒奧麗芙可能有糖尿病,我的兒子剛剛發現心臟問題當我帶他們去看兒科醫生時,他們問我的家族病史我感到非常憤怒,因為我是被醫師刻意製造出來的我及我的後代是不可能有最大利益

法律應該考慮到,我們至少應該擁有了解家族病史的權力以及更新家族病史資料的方法,我並不是說捐精生子就可以合法了如果你以為可以取得你的家族病史,但實際上 你無法信任生殖產業和其客戶,會為我們捍衛捐精後代的利益因為過去百年來,他們都没有做到這一點

我們現在必須改變治療成年人不孕症的生殖技術相關觀點, 並採用規範標準來保護兒童的最大利益我們不需要重新設計,我們知道什麼是兒童的最佳利益

我們一直強調兒童應由生父生母撫養如果不重要,那麼就讓所有人都無所謂。任何有生育能力的婦女,都可以透過生殖產業隨便帶一個寶寶回家難道這不重要?或者應反過來保護每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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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跨領域的保護,以應對來自生殖產業及其客戶的利益衝突

我們需要承認「捐精卵生子」是一個社會實驗當實驗出錯並傷害到我們時,受害人得不到協助與彌補然而他們仍然認為這樣做很好,所以我們需要一個中心來追究責任,並為那些受到影響的後果負責

 我們需要適用於國際的致歉新法律並提供賠償和服務,以解決和幫助改善捐精後代的不良後果我們的記錄被銷毀,我們需要基因庫、公諸於大眾,並連結起相關的支持與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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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希望社會上對所有群體,都能夠尊重其親屬關係與血緣關係不再出售來自任何群體的特殊細胞(精子/卵子) 。感謝您撥冗聆聽

本網站己取得ECLJ: European Centre for Law and Justice 中文翻譯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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